西梅西芹烩面

关你屁事。关我屁事。滚几把犊子。

梁居安与齐麦的日常 -关于同居 (中)

BGM wacci (ワッチ)《大丈夫 (没关系)》  

 

    梁居安快一个月没见到齐麦了。

    这个月是梁居安最忙的一个月,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忙过了。

 

    第一个星期,要实验室认可,所以从周一开始就各种准备材料,调试设备,每天都忙到晚上八九点才离开单位。倒也巧,这个星期齐麦出差办案不方便,只能等晚上休息了,短暂的通个电话或者视频。

 

    到了周日上午,终于把专家团送走了,齐麦下午4点的火车到家,梁居安原本打算中午好好睡一觉,下午接了齐麦就出去吃好吃的。谁成想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,B区分局有个急案,要她现在就回局里等分局的同志来送检。梁居安到局里的时候还想,如果没那么多检材,可以先受理了案子再去接齐麦,吃了饭晚上刚好回局里做实验。当她看到送检的同志抱着两个大箱子还拿了几个大件的时候,她就是知道,没戏了。给齐麦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不能接站之后,梁居安开始了漫长工作。案子急,检材复杂,梁居安和科室同事一起又熬到了12点。第二周就这样开始了。

 

    大多数检材都没问题,但是最重要的几个检材数据总是差那么一点,只能重新做。领导急着要鉴定结果,除了加班别无他法。就这样,科室几个人,熬了几个大夜,一直到星期三鉴定终于做出来了。

    梁居安刚准备松了一口气,想拉齐麦到她家温存几天,领导就开会通知,周末厅长来检查,自己所在的支队被划在了重点检查范围内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准备材料,这次还包括了写发言材料,做ppt这些梁居安本来就不擅长的活。日常的案件受理和检验肯定不能停,8小时的工作时间根本不够用,何以完工,唯有加班。

    好在每天晚上还能视频,不然梁居安是真的熬不住。只是苦了齐麦,还要陪着她熬夜晚睡。星期五下班离开局里都10点了,梁居安想来想去,决定把备用钥匙给齐麦送去了一把。后来梁居安都在庆幸自己这个决定再正确不过了,因为接下来的半个月,回家都变得极为奢侈。

 

    老天爷下雨从来不管你家房顶漏没漏,梁居安已经忙到脚打后脑勺了,县区又发生了起大案,偏偏厅长检查还没走。梁居安非常不能理解,这些做坏事的人好好活着不好么,为什么总是没事搞点事出来。厅长对案件非常重视,直接去现场主持工作。于是就这样,梁居安连跟齐麦报备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打就收拾工具出差了。

    好死不死的,梁居安生理期到了。因为之前半个月没好好休息,生理痛来势汹汹,疼得梁居安两眼发黑,本来想让同事顶一下,她休息一上午,但是不巧的是去现勘的时候,黑灯瞎火的,同事摔了个跟头,腿骨折了。休息没捞着,工作量又加了倍。梁居安只能咬着牙硬上。领导看到梁居安脸色惨白,嘴唇都毫无血色,商量着让她回去休息,可是工作一大堆,所有同事都忙得脚不沾地,梁居安又是专业负责人,怎么可能扔下手头的活,自己回去躺着。于是她拒绝了领导,嚼了两片去痛片继续工作。第三周就在去县区现场取样,回市里检验,比对,去县区现场开会,再取样,再回市里检验比对,再去县区开会这样的奔波中度过了。

    吃饭,按时是不可能了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睡觉,累了就在实验室或者在同事开上车的时候眯一会。给齐麦打电话的时间是没有的,偶尔才能回个信息。好多次齐麦都说要来给她送饭,但因为梁居安跟本没空看手机,没法确定回市里的时间,就这么错过了。梁居安也知道齐麦担心得不行,但是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安慰几句,转头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。

    终于,第四个星期的星期二,梁居安该做的工作都做完了,其他的就交给别的支队的同事去忙了,梁居安本想跟领导请个假回家休息一下,翻了工作日程表才想起来,这个星期的周末要给下属市县的同事开培训会,而且省里微课大赛的截止日期就是周五下班之前。

梁居安头都大了,但是能怎么办呢,生活就是这样的,总有那么一段时间,要检验一下人的抗压抗挫抗疲劳能力。

    不过生活也是仁慈的,它让你遇见了你爱也爱你的人,让你在疲惫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。星期二晚上,梁居安决定回家短暂的休整一下,洗个澡,好好吃顿饭。跟梁思危约好时间,去他那拿了录微课的设备,梁居安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打开门之前,梁居安脑子里,她的家应该还是上上个星期被她弄的一团糟的样子。但是开门之后,她震惊了。之前她换下来扔在沙发上没空洗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,床单也洗了晾着,餐桌上她之前吃剩的外卖被清理了,蛋挞躺在自己的猫窝里看上去并没有想她,阳台的绿植也没有枯死。梁居安知道,田螺姑娘除了齐麦没有别人。

    梁居安冲了个澡,打算搞点东西吃。打开冰箱,看见冰箱里规规整整的放着贴好标签的餐盒,餐盒里是炒好的菜,标签上是齐麦的笔迹,写了炒菜的时间和热菜的方法。

    梁居安觉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,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,别说是之前的女友,就是回到家,对她施行放养的亲妈都不会专门给她准备饭菜放进冰箱。她拿起手机给齐麦打电话。很晚了,齐麦的语气里带着困倦,但也并没有睡,像是在等她。梁居安絮絮叨叨的跟齐麦讲着没做完的工作,齐麦在电话那头也耐心的听着。

    其实生活的动力不一定是多么远大的理想,有时候给人勇气,让人能够义无反顾地在工作中生活中奋勇厮杀的,是站在身后支持着你,与你共同前行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短暂的休息后,梁居安又开始了工作,录微课,剪视频,做课件,写讲课稿。几乎三个通宵,最后终于赶上了在周五下班之前上传好参赛视频。周末的培训课也非常成功。

    梁居安再三确定没有临时工作之后,终于跟领导多请了一天假,回去休息了。

 

    梁居安是被蛋挞玩塑料袋的声音吵醒的,恍惚间她还听到了齐麦说,“臭蛋挞,你妈在睡觉,你轻点。”梁居安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,已经是星期一的傍晚了。睡了一天一夜了。她拉开窗帘,被夕阳的余晖晃得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卧室门开了,推门进来的是齐麦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醒了,睡了这么久,吓死我了你知道么。”

    梁居安看着齐麦脸上满是心疼,心里有点抱歉,拉着她的手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齐麦身上是马鞭草沐浴液的味道,梁居安买给她的,很清新,适合夏天,也让梁居安很安心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梁居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情,只说了这一句,就不再出声了。

    齐麦笑了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。“好了,别煽情了,我熬了粥,还炖了鸡肉。你瘦得脸都陷下去了,得好好补补了。快去洗个澡,我们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梁居安收拾东西洗澡了,齐麦想,如果能好好照顾这个傻子,同居确实是不错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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